她應該為他們擔心,而不是在這裡欣賞他們的美色,垂涎他們的肉體!
啊呸!
她才沒有垂涎肉體,她只是單純的欣賞美!
顏姝再抬眸時,眼神已經一片正經,如果她沒捂著鼻子的話,應該會顯得更正經些。
蕭寂寒和宇文澈都是壓制修為進了秘境,金丹末期的兩人,加上這些時日的恢復,靈力都很充沛,加上這秘境似乎刻意留了生路,懸崖比他們想象的好攀爬許多。
看著他們毫不費力的樣子,顏姝有些蠢蠢欲動。
徒手攀岩,極限運動,前世只能想想的事情,如今看來似乎也不是不能做到。
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被她掩下了,蕭寂寒是男主,自是不必說了,而宇文澈也是活到大結局的人,加上他們有玉牌,腰間又纏著綬帶,即便脫力或者踩空,也不會有性命之憂。
而她就不同了,她一個早死的炮灰女配,一旦掉下去,可真的就死了。
想到此處,顏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。
原書中,蕭寂寒殺了她的日子,好像就是今天?
這麼一想,她頓時什麼心思都沒有了,趕緊往洞里縮了縮。
要不,讓他們兩個自己去玩吧,她一個人在這裡,苟到秘境結束再說。
好不容易重活一世,那麼拚命幹嘛,苟一苟,才能活得久啊!
但,萬一蕭寂寒又遇到了危險怎麼辦?天道那麼狗,肯定又會用雷劈她,到時候,她上不去又下不去,豈不是只能硬生生挨雷劈?!
再者說,原書中說了,蕭寂寒得到藥王傳承一共用了十年時間,她如果被傳送出去,豈不是要被天雷劈上十年?!
那場景,想想都可怕。
正胡思亂想著,綬帶垂落了下來,上面響起了宇文澈的聲音:「姝兒,將綬帶在腰間纏好,我們拉你上來!」
顏姝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應了一聲好,乖乖將綬帶在腰間纏繞了好幾圈,然後打了幾個死結。
宇文澈和蕭寂寒自然是靠譜的,她像個咬了勾的魚,很快就被拎了上去。
來到崖頂一看,顏姝這才發覺,他們仍在之前的山頂之上,而原本的巨石已經不見蹤影,山下的煙霧也褪去,露出了懸崖本來的面目。
解開綬帶,顏姝對宇文澈道了謝,有些關心的道:「那會兒,咱們突然被傳送到封印之地,太初宗的弟子如何了?」
宇文澈靜靜的看著她:「姝兒這是在趕我走?」
這話再配上他略顯受傷的眼神,顏姝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用完就丟,提上裙子就不認賬的渣女。
她連忙擺手道:「沒有沒有沒有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只是在擔心你,畢竟你是受師門重託來的,可卻受了我們的連累,非但沒有幫到你同門,反而……」
顏姝是真的覺得挺對不起他的,從兩人相識開始,無論是萬寶閣,還是秘境中,一直都是他在幫她。
而她卻害的他與宗門師兄弟們離心,再者,太初宗的弟子那晚遭受魔物圍攻,還是她和蕭寂寒乾的壞事。
這麼一想,她心頭就更內疚了。
顏姝想了想,轉眸對蕭寂寒道:「要不,你和喬月茹聯絡,前去與她匯合,我同宇文師兄,去看看太初宗的弟子如何了?畢竟……那個,你懂得。」
蕭寂寒聽明白了她的意思,卻沒有聽從她的安排,反而道:「我與你一道去。」
「可喬月茹那處怎麼辦?」顏姝有些著急,那可是藥王傳承啊,是他走上人生巔峰的開端。
「無妨。」蕭寂寒卻好似一點也不在意:「看過再去也不遲,旁人的恩情還是莫要欠了的好。」 穆慈此刻也鎮定了下來,玉手不禁攏了攏鬢髮,莞爾一笑道:「多謝陛下誇獎。」
「我就是沒事的時候,胡弄幾下而已。」
秦雲咧嘴一笑:「如果你胡弄都能有如此高的造詣。」
「那朕聘請你,成為皇宮花花草草的總設計師,一年給你一千兩白銀!」
穆慈被他嘴裡的奇怪名詞,和詼諧語氣逗笑,笑時十分明媚,跟少女的區別也不大。
「一千兩,太多了。」
「陛下對穆家有大恩,我不要錢,只要陛下需要,我可以立刻去皇宮修剪花草。」她十分真摯的說道。
秦雲被她這股樸素的勁打動,沖她眨眨眼,笑道:「朕跟你開玩笑的。」
「夫人,既然朕來了,若是不嫌棄,咱們到院子里走走吧?」
穆慈心中莫名歡喜,連連點頭:「好。」
緊接著,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後院轉圈聊天。
有一茬,沒一茬,聊的都是一些市井閑話,對於秦雲來說,這樣的時光也難得可貴。
就是穆樂那個小子,去泡茶,遲遲沒有泡來。
這還不說,他還偷偷將後院的丫鬟下人全部叫走了,像是特地營造某種氛圍!
沒多久。
後院里,就剩下他們兩個孤男寡女。
加上來的時間就偏晚,隨著時間推移,天色逐漸暗了下來。
穆慈知道自己一個單身婦人,留秦雲在後院很不妥,容易遭人非議,但奈何心裡捨不得,硬是裝出了一副不知道時間的樣子。
秦雲也不好說走,就這麼一直聊。
直到晚膳時間,他準備離開。
忽然。
光線不太好,穆慈一腳踩在了一顆尖銳的石頭上,痛苦的喊了一聲:「啊!」
緊接著,她手抓住花壇,蹲了下去,表情很是難受。
秦雲趕緊靠近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沒,沒事。」穆慈搖頭,而後咬牙要強撐站起來。
但右腿明顯站不穩,整個人晃一晃的。
幸虧是秦雲扶住她才好一些。
「你坐下,朕看看。」
秦雲扶著她坐在花壇上,而後親自蹲下,在穆慈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手腳麻利的掀起了她裙角。
穆慈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,而後慌亂的看向四周。
這若是讓旁人看見了,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「陛,陛下,真沒事,您別這樣……」
秦雲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,指著她白色襪子下的腳踝位置,道:「你扭傷了腳踝。」
「已經微微發腫,若是再走路,明天鐵定腫成豬頭。」
穆慈看了一眼,長長的睫毛煽動:「這……這不會吧,這麼嚴重?」
秦雲站起來,放下她的裙角:「朕騙你幹什麼?」
他回頭看一下後院,一個人都沒有。
只好道:「夫人,朕先扶你進房吧。」
穆慈尷尬,心裡不抵觸,加上對秦雲的敬畏,也就半推半就的點了點頭。
「那,那多謝陛下了。」
秦雲咧嘴一笑,伸出一手:「不用,為美人服務,是朕的榮幸。」
聞言,穆慈嬌軀一顫,忍不住閃躲的看了他兩眼。
心跳如小鹿撞。
陛下,為何對我說這麼輕薄的話?
他真的覺得我美嗎?
她心亂如麻,大腦直接空白,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秦雲扶著進屋的。
前院。
穆樂正坐在大堂里,喝茶,聽手下的報告。
「將,將軍!」
「陛下跟夫人進屋了!」
穆樂雙眸睜大,噌的一下站起來,有些驚詫:「進屋了?」
下人點點頭。
頓時,穆樂臉色古怪。
想了想,下令道:「所有人不得靠近後院打擾。」
下人嚴肅的點點頭,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沒一會。
後院里,秦雲喊了半天下人,就真的沒有一個下人回應。
整個後院,儼然成了禁地。
無奈的秦雲只好親自上手,幫穆慈看看腳踝了。
屋子裡。
突兀的傳出穆慈一聲輕吟,格外動人,容易讓人產生誤會。
「嘶~」
「別,陛下。」
「您別這樣……」
秦雲的聲音又響起:「沒事,這院子里沒人。」
「你若是再亂動,一會腫了,可別怪朕。」
穆慈的聲音更難為情。
「陛下,可……可這不妥啊。」
「而且好疼,您這麼一弄,說不得更腫。」